SS:冰瞬起家.米妙本命.卡笛互攻.迪布搭戏...
原创:云煌亲妈+脑残粉
游戏:喵花。恭苏。一生推
小说:全职。麒麟。P大粉
自娱自乐,小天线么么哒~

【SS/米妙】永世(6.1)

[六]

 

自从阿布罗迪不请自来在加百列别院住下,贝加尔湖就飘起似有若无的雪,时大时小,一直没有真正停过。每隔几日,来自北极的凛冽寒风会卷起大片的雪花呼啸着砸在客厅的落地窗上,令人有种无处可藏的错觉,甚至害怕下一秒雪魔会破窗而入将生命吞噬。当然这只是阿布罗迪在刚到小镇时听到的传说而已,没人会真的相信这种吓唬不听话小孩的故事。

卡妙依旧扎在实验室,一连好几天不见人影,每到这种时候,米罗就会拉着艾尔扎克住到镇上的小酒馆,通宵招待那些在无家可归的倒霉蛋和攥着大把金币想要证明存在感的小小贵族。偶尔,心情好了,米罗还会抱着六弦琴开开嗓子,据说曾有过大胆的姑娘,为了听米罗唱歌偷跑出家门彻夜不归。为此,也有过痴心汉一门心思地要求跟米罗决斗,声称是为了纯洁的爱。不过,这些市井相传的八卦,在某个卡妙突然造访的午后彻底销声匿迹,原因不得而知,但那之后,确实让乐忠于将米罗当做谈资的村民消停了好一阵子。

相较于自得其乐的米罗和投身事业的卡妙,整整一个冬季,阿布罗迪像温室中的娇艳玫瑰,捧着一杯红茶,窝在壁炉前徒自发呆。很多时候,艾尔扎克端着餐点路过客厅,阿布罗迪雕像一般似乎都没有挪动过姿势。按米罗的话来说,“不必去担心一朵正在过冬的花,不枯萎就能复活”。于是,在春季如期而至后的某个清晨,阿布罗迪换上骑装,蹬上鹿皮靴,将长短不一的匕首插入腰间,水蓝色的长发被束成马尾,整个人看上去干练而利索。

 

艾尔扎克一如既往地端着红茶和小饼干路过阿布罗迪房间,却被突然来开的门吓了一跳,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惊讶的表情僵持了几秒钟后,才恢复自然,“您要出去?”

阿布罗迪抿起唇角,“早上好,艾尔扎克。十分钟后会有人来按门铃,如果你开门时见到一个从头黑到脚的家伙就带他到客厅等我,顺便再多拿一个茶杯过来,好么~?”

“……呃,好,好的。但是……”

阿布罗迪满意得拍了拍对方肩膀,从艾尔扎克身边绕过去,“别被吓着了,他只是不会笑而已。对了!”转身将指尖的白色蔷薇别到艾尔扎克胸前,“说真的,卡妙有时候太古板,你应该多学学提升自己~”

“我并不觉得一朵蔷薇能提升什么。”

突然从身后响起的清冷话语让阿布罗迪撇了下唇角,姣好的唇形在艾尔扎克眼前一晃而过,却有种柔美的窒息感。

“哦~得了,卡妙,你把艾尔扎克看得太紧了,青春期的孩子需要滋养~”

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阿布罗迪的装束,卡妙转向艾尔扎克开口,“去镇上把米罗叫回来。”

 

对于卡妙和阿布罗迪的举止,艾尔扎克有些迷糊,但还是点点头乖乖出了门。临行前,阿布罗迪提到的那位一身黑的人果然如期而至,艾尔扎克盯着对方刀削一样棱角分明的下颚,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便拉了拉帽子错身跑向镇子。卡妙的朋友很少来做客,除了常住下来的米罗,阿布罗迪是第二个,加上今天到访的这位,不能否认,卡妙先生身边的人似乎都不太正常,而且是那种震慑人心的找不到相同气场的错位感,只是不知以后家里是不是会人越来越多?

卡妙站在二楼书房的窗边远远看着来者与艾尔扎克擦肩而过,不可抑制的皱了皱眉,如果越来越多的同族陆续造访加百列别院,艾尔扎克的安全或许会受到威胁,尤其是在这种局势并不明朗,又还有个隐患蠢蠢欲动的时刻……

阿布罗迪已经泡好了新茶,淡淡的玫瑰香气萦绕在客厅里,斟满第一杯茶的时候,门铃突兀响起,随后是铁门开启的声音,而第二杯茶沾满的时候,熟悉干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笑着方向茶壶,阿布罗迪抬眸笑看出现在视野中的访客,“好久不见,修罗。来杯热茶?”

以往,阿布罗迪这种对大部分事都了如指掌又喜欢将人类之间的客套当游戏来玩的嗜好,修罗总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次不知是否一个冬天未见的关系,修罗忽然觉得这种话语有时候说起来也未尝不会令人欣慰,至少从伦敦长途跋涉抵达贝加尔湖地区,即使身为血族,也难免有一丝疲倦。当然这其中也夹杂了一些对于撒加的不满:明明是对方将人气走,现在反而要自己出面接人回去……!抿了抿唇,将沾了风雪的黑色短斗篷脱掉挂在衣架上,修罗迈步走到阿布罗迪对面的沙发前坐下,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虽然味道不及血液,但驱寒还是有效,尽管他并不怕冷。

阿布罗迪显然并不关心老朋友此刻的真实想法,拿了一块小松饼翘起腿,轻松开口,“那么,你也是来度假的?”

“撒加让我来接你。”

“接我做什么?卡妙这里不错,我还没住够。”

“撒加还让我带句话——‘玩够了就回去,有人在等你’。”

“什么意思?”

“我只负责转告,其余的,你感兴趣就跟我回去,不感兴趣我即刻告辞。”

阿布罗迪怨念地盯着修罗撅起漂亮的唇,老友这种做派说好听点叫言简意赅,说难听了就是吝啬!但你偏偏又没办法职责他不近人情,毕竟一个血族哪来的人情味?何况对方只是吝于多言而非不闻不问……

“他会跟你走的。”卡妙的适时出现,令修罗从阿布罗迪水蓝眸子的注视中解救出来,略微松口气,朝着卡妙点了下头,“许久不见。”

“卡妙,你是迫不及待赶我走么?”阿布罗迪有些不满,“我可没有妨碍你和米罗做/爱。”

“噗——!”才进口的茶就这样被修罗喷出来,胡乱擦了一把水渍看了眼卡妙没说话。

“我想你住的够久了。”无视修罗异样的目光,卡妙板着脸坐到沙发上,“战争虽然已近尾声,下一步对于局势的掌控还需要你的能力辅助,撒加并非过河拆桥之人,你闹情绪也该有个限度。况且不是还有人等着见你么?人类寿命可是转瞬即逝。”

阿布罗迪猛然翻起眼眸直视卡妙,目光中的审视清晰可见,“专心研究之人不该对他人隐私过分关注。”

“撒加与艾俄罗斯之间的事并非你我可评述的,但,阿布罗迪,我相信不管是血族还是其他种族,”直白迎上阿布罗迪目光,卡妙一字一句回道,“秘密,不是不能说,而是你不能正视的痛。”

“……”阿布罗迪眯起眼,水蓝色的瞳孔里闪烁出冷冽的光,整个人雕像一般注视着卡妙,直到左眼下的泪痣突兀一跳,猛地闭了下眼,颇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指尖拂过碎发,“卡妙,一定没有人跟你说过,领悟力和洞察力都是双刃剑。我现在彻底明白撒加和米罗为何一个想方设法要把你留在局中,另一个却竭尽全力要把你拖出去。”

卡妙垂眸端起第三杯茶抿了一口,“当初不是你替撒加把关的么?而且,你我都早已在局中,还妄图什么?”

阿布罗迪摇摇头,“我曾经在一本东方古籍中看到一句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但是,卡妙,谋取私利是所有种族的略根性,在适当的时候获取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并没有错。”

“你在试图劝我脱离么?”

“不,我只是告诉你,生命中远有比最高利益更为珍贵的东西。”将茶杯放回碟子上,阿布罗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看向修罗,“走吧。”

谈话被阿布罗迪单方面终止,随后修罗也起身告辞,卡妙皱着眉头思索半晌,直到将修罗和阿布罗迪送至院门口,才开口叫住阿布罗迪,“阿布,对你来说什么是最珍贵的?”

阿布罗迪脚步一顿,低头轻笑了声,一手拂过眼角泪痣以指尖按住,“命。”仰头看了眼头顶的天,唇角勾起弧度,“活着,才皆有可能……”

 

米罗将艾尔扎克扔在酒馆跑回别院的时候,卡妙还站在院门口思索阿布罗迪的话。

多年来的认知轻而易举地判定了这句话的正确性,但卡妙内心深处依然存在着那么一点深刻的执着,关于种族、关于利益分配、关于血族溶于血骨的荣耀。或许姜戈之事过后,卡妙有些模糊了这份执着,但若某一日这些重新进入视野,选择并不需要犹豫。为此,卡妙忽然有些愧疚,对于米罗以及自己的感情……

从后将卡妙抱住,米罗贴着对方耳垂轻声开口,“在想什么?”

“米罗……”低喃着对方的名字将重心靠到身后,卡妙凝视着阿布罗迪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

“恩?”鼻尖磨蹭对方脸颊,米罗撒娇似的调侃,“妙妙想我了?”

在熟悉的臂弯里转过身,与米罗目光相对,卡妙双手捧住对方的脸,虔诚吻上去,没有欲望的安静的一吻,双唇贴紧后传递的温度很快分不出彼此,米罗双臂环着爱人,双手十指交握将卡妙圈在身前,宠溺地由着对方索吻。片刻后,卡妙先一步拉开距离将米罗抱住,“修罗来过,阿布罗迪回伦敦了。”

“你就为这事叫我回来?”

“不。米罗,我想休个假。”

“恩?”

“就你和我。进入夏季贝加尔地区会热闹起来,我们可以在森林里狩猎,顺便巡视领地,有几个地方,我一直想带你去看看……”

“……那,你的研究呢?”

“也不是必须一刻不闲做的事。”

“好~”确定对方所言之后,米罗一个用力将人抱起来,“这回可得说话算数,咱们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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